格雷贝尔没搭腔。我干吗又在说话?他想,我是不愿意牵涉进去的啊。说话没有一点儿好处。在这些年头里,什么事情没有经过商量讨论而又被撕得粉碎呢?每一种信仰。说话是危险的,也没什么意思。而另外那件已经不声不响地、慢慢地爬上来的事情,谈起来却又太巨大、太模糊、太危险了。人会谈到服役,谈到粮食,谈到寒冷,却不会谈到另外那件事情。不会谈到那个,也不会谈到那些阵亡的人。
他穿过村子,循着大路走回去。木条木板当街搁着,让人可以穿过那融化的雪地。他打上面走过的时候,木条在移动,很容易滑下去,下面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结实的了。
他走过那座教堂。屋子很小,而且尽是弹洞。赖克少尉就放在里面。门户敞开着。头天晚上,又发现两个阵亡的士兵,拉厄便吩咐把三具尸体一起搁到第二天早晨举行一次军队的葬礼。中间有一个是准下士,已经认不出来了。他的脸早已被吃掉,又没有什么可以辨别的标记。肚子也已经给撕开,肝也没有了。大概是狐狸或是老鼠吃掉的。至于它们怎么会吃到他,却是一个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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